人永远无法对别人的体会感同身受

【曦瑶】侠客行(中)

#私设武侠世界背景

#文中有原创人物

#HE


第二日清晨,金光瑶从二楼下来之时,一眼便看见了坐于肆中正在吃包子的傅逸霄,倒不是刻意注意,只是那人衣着不凡,举手投足间难以掩饰的贵气,这般模样坐在这狭小落败的肆中实在扎眼得紧。


傅逸霄显然也注意到了他,立刻放下筷子,招呼道:“嘿!泽芜君、敛芳尊早啊,不妨过来一同吃个早点吧?这家小肆不仅茶水不错,早点也分外可口呢!”


金光瑶也跟他不客气,走过去坦而然之的坐下了,蓝曦臣也只得随他而坐,肆中小二见他二人坐下,连忙又添了两幅碗筷。


金光瑶夹起包子咬了一口,又喝了口豆浆,分明很寻常的动作,但到了他这却好似抚花折柳一般,忽然,他问到:“傅公子昨晚睡得可好?”


傅逸霄神色微动,想了想道:“尚可,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,我夜半起夜之时,被一只路过的黑猫吓了一跳,除此之外一切尚可。怎么?敛芳尊昨夜没睡好吗?”

“非也,只是昨晚正当我与二哥准备休息时,也被一只从窗外路过的黑猫惊扰了。”

“哦?那还真是巧了。也不知是谁家的猫,竟如此嚣张,扰人清梦!”他愤愤不平道。

“确实嚣张。”

……

蓝曦臣只是坐在一边优雅用饭,看他二人之间你来我往互打哑迷,并不参与。


“冒昧请问,泽芜君接下来打算游历到何处呢?”

蓝曦臣没想到他会忽然向自己提问,下意识和煦道:“我二人正打算去姑苏城中一览。”说完才方觉不妥,为时已晚。

“原来如此,那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!我父亲下月生辰,我途径此处顺道拜访了故人,如今恰好也正打算回姑苏呢,那不如同我三人一道吧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?”傅逸霄惊喜道。

“这……这恐怕不妥吧。”蓝曦臣迟疑道。

“诶,有何不妥,人说前世三百次的擦肩而过,才换的今生一次回眸,而我三人相遇,显然是缘分不浅啊,既如此何不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呢?”

“呵呵,孽缘吧。”金光瑶凉凉道。

“敛芳尊哪里的话,就算是孽缘,那也是缘啊……”


已是初秋时节,僻野山村荒草丛生的崎岖小道上,马蹄声渐近,不时有人轻歌漫语之声传来……


来的是三位年轻俊俏的公子,一位眉间点血,看似温柔可亲;一位云纹抹额,芝兰玉树,雅人深致;另一位锦袍加身,气宇不凡,风流倜傥。


“今朝有酒醉,醉里故人方得归~

天公不作美,清风皓月我独飞~”傅逸霄轻轻唱道。

“此调颇为独特,闻所未闻,是傅兄自己作的吗?”蓝曦臣赞赏道。

“哈哈,正是在下,曦臣兄觉得如何?”

“音律轻快,词意潇洒,实为雅作。”

“哈哈哈,曦臣兄谬赞了,瑶瑶以为如何呢?”

“确实不错。”金光瑶赞同道。自上次李家庄小肆后,在傅逸霄的死缠烂打之下,三人最终还是一起上路了,一路来关系也亲近不少,具体表现在称呼上,本来傅逸霄也打算叫“阿瑶”,但是迫于蓝曦臣压力和金光瑶反驳,便改口唤作瑶瑶,金光瑶任是不满,但傅逸霄愣是不改口,喊多了,也随他去了,才成了如今这般兄友弟恭的模样。


却也是江山如画,少年肆意,提酒作长歌,踏歌而行红尘走,年少轻狂,纵横天下,道是人间逍遥客,好一派鲜衣怒马少年郎!


……


待东方天色彻底暗淡时,他三人正行至一片山林之中,便打算生个火休息一下,风餐露宿一晚。


蓝曦臣不知从哪里打了一只兔子,打理一番后变成了此时的烤兔肉,但他自己却不吃,将烤好的兔肉全部给了金光瑶,自己默默吃着干粮,傅逸霄正围在火堆边啃干粮,哀怨的看着这对秀到极致的恋人。


忽然,寂静的山林里,有雨声滴答滴答落在地上,“咦?下雨了。”傅逸霄道。

“嗯,先找地方躲雨吧。”金光瑶说完,正准备走动,蓝曦臣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,制止了他:“嘘,你听。”紧接着便有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,三人立刻精神紧绷。


林中雨声淅沥,连绵不断,敲打在树叶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,毫无止意。待到火堆里最后一丝火光被雨淋灭的时候,蓝曦臣动了,与此同时,朔月出鞘,一瞬间,刀剑相撞,火星四溅!雨夜中出现了四名身着黑衣的蒙面刺客……


“阿瑶,小心。”说到心字时,蓝曦臣整个人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。

同时出去的还有傅逸霄。

他二人便与那些刺客交起手来。


金光瑶没有动,他面前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名刺客,正冷冷的看着他,雨水落在他身上,浸透他的衣裳,带着透心的凉意,就如刺客此时看他的眼神……


傅逸霄正被一名刺客缠着,刺客招式狠辣,不依不饶,对付起来十分棘手,加之雨势颇大,淋得他不免怒火中烧,心烦意乱,忽然他余光一瞥,看到不远处的金光瑶……


须臾,刺客眼神一凌,身影一晃,剑锋已在近前,金光瑶眸光一闪,侧身避过,腰间恨生如闪电般向刺客劈去,刺客立刻腰部向后一弯,躲过一击,持剑之手横扫,狠狠撞上他的剑身,金光瑶只觉得手中恨生一震,顺势反转手腕,将剑往上挑去,可他的剑虽快,却没能快过刺客的身法,他只觉眼前一花,刺客的剑便夹着雷霆之势冲他的门面袭来。


电光火石间,一道身影迅速扑来。

金光瑶被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两圈,躲过刺客奋力一击,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定睛一看,不由大吃一惊:“傅逸霄!”只见那人背上裂开了一道大口子,深可见骨,喷涌而出的献血染红了他的锦袍。


傅逸霄脸色苍白,正欲开口,却见方才对付金光瑶的那名刺客已然袭来,剑突然如毒蛇一般,从雨水的缝隙中敏捷地窜过,转瞬出现在他二人面前。本能的,他二人同时挥剑格挡,刺客一击不成,再次奋力一击,他二人心里一悸,只见剑光一闪,剑就出现在眼前,避无可避!


当。

一支白玉洞箫猛地击在剑上,将剑硬生生地砸偏几寸,堪堪从二人颈侧划过。


“阿瑶。”一袭清雅绝俗的白色身影如珠辉明月般照进雨幕,蓝曦臣已至。

只见他眉头一皱,顺手挽起一朵剑花,将玉箫挑上半空,接入手中,紧接着剑锋一转,夹着雷霆破军之势横掠向那刺客,双剑相交,刺客险些拿不稳手中的剑,下一刻,二人过招,无数剑影在两人四周交错旋转。


猛然。

银光一闪,一道纤细的血线出现于刺客颈侧,鲜血迅速飞溅而出,刺客轰然倒地。


蓝曦臣立刻返身,“阿瑶,你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
“二哥,我没事,只是傅逸霄方才为了救我受了伤,现在雨势颇大,我们需要找一个避雨的地方。”金光瑶边说边将傅逸霄扶起来。

蓝曦臣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傅逸霄:“傅兄,快先吃点疗伤药吧。”

傅逸霄也不客气,从他手中接过来后,立刻打开吃了,他吃了药后,虚弱道:“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地方可以避雨……”


在傅逸霄的指引下,他三人来到了此处,一间小茅屋,孤零零的掩在山林之中,黑沉的夜,大雨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,雷声响过,雨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住下落,雨更大了,茅屋上,小道上,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,宛如飘渺的白纱。


傅逸霄被蓝曦臣架着,踉跄着推门进入,熟练的点起烛火,又从床踏下翻出许多疗伤用品,蓝曦臣见他伤在背部,一个人不好上药包扎,便主动上去帮忙。

“多谢曦臣兄。”

“无妨,是我应当谢过傅兄,方才舍命救了阿瑶。”

“……”傅逸霄很不想说话,他怕一开口就变成了脏话,他对蓝曦臣是真的无语了,这个人眼里就只有一个金光瑶,吃东西的时候是,之前杀了刺客回来也是,他第一个关心和注意的人都是金光瑶,完全视其他人如无物,况且是他救了金光瑶,金光瑶还没道谢,蓝曦臣就先来说谢了,呵呵,他还是不说话了吧,免得伤势加重。


倒是金光瑶,从一来到此处,就留了个心眼,又见傅逸霄如此熟练此处,便忍不住问道:“傅兄,这间茅屋里,灶台上已积灰,显然久无人居,但这桌椅茶凳上却并无灰尘,应当是有人常坐过。”


他的意思很明显,傅逸霄听完他的话,渐渐收敛了一贯调笑的模样,烛光照在他脸上,变幻莫测,他周身缓缓散发些许出阴冷的气息,整个人似陷入了沉思,良久,他低沉道:“我年幼时纨绔恣意,我父亲便让三叔送我去回雁峰清风道中修行习武,打磨心性,途径此处时,偏逢大雨,茅屋的主人一家便好心收留我等,谁知,那夜竟遇到了叶玄!”他说到此处时,周身气息骤冷,眼中愤恨杀意难掩。

“叶玄?可是十几年前江湖上恶名昭章的那位?”

“不错,正是他。那个疯子向来癫狂,肆意妄为,杀人不眨眼,作恶多端全凭心情!那夜遇到了我等,恰逢他心情不佳,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,我等又岂是他的对手,我三叔拼死将我带走,只是却没想连累了这一家人,也尽遭杀害!”他神情痛苦,眼中悲痛不似作假。

“后来听闻叶玄也受到天谴遭仇家杀害,但我任日夜心里难安,觉有愧疚,便常常回此处拜访,已告诫他们的在天之灵。”


曦瑶二人没想到此处还有这般原由,也明白了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以及那所谓的故人,见此唤起了他的伤心事,不觉既同情又尴尬,“傅兄,实在抱歉。”


傅逸霄深呼吸了一口,缓解下情绪后,苦笑道:“如今说这些也无甚用处,人左右不过已死,逝者如斯。二位也不必介怀,还是早些休息吧,明日还要继续赶路。”


…………


【未完待续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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